相声:台上无大小,台下立新坟 第1159章

作者:夜星猫

  孙悦无语的慌,立刻从水里站起来。

  岳芸鹏和孟鹤糖两个人,表情默默一惊,“水又浅了。”

  “得了啊你们,不带这么玩的。”

  孙悦重新坐下,舒舒服服得泡着。

  郭得刚、于迁不用多说,被齐云成和烧饼扶着都慢慢坐在池子里面。

  一坐下来,郭得刚看着这么多孩子,心里很舒畅,为什么办团综,无非一伙儿一块儿玩。

  而想到什么,嘴角缓缓上扬。

  “刚才表演齐云成说了一个曦曦的包袱,这是这么久最让我乐的一个包袱,我真想象到那时候吃席的画面了。”

  于迁接着话语,“没错,太有画面感了,小丫头真会这样啊。”

  一说,池子里的岳芸鹏、栾芸萍、烧饼、齐云成。张鹤仑、孟鹤糖等人都是一个劲点头,只有秦霄闲、周九量、王九隆等人体会这个包袱差点,甚至秦霄闲从一开始下池子就没跟上他们的节奏。

  也不怪他们,因为他们接触曦曦的机会少,体会不到笑点。

  “挺好,云成俩孩子都可爱至极。

  小岳、烧饼、小栾、鹤仑都是有孩子的。有了孩子之后,你们也都逐渐能明白,不管你以前干什么,爱什么,有了孩子,整个世界都是孩子了。”

  “没错,您说的太对了。”齐云成背靠着墙壁点头,要不然他也不会那么时时刻刻念叨自己的孩子。

  “对了胖子,你来多少年了?”

  “差不多十一年吧。”

  郭得刚望着这大胖子,禁不住开始回忆,再转头看向师哥问道,“咱们那年在哪儿后台劝的胖子上咱这来?”

  “济喃还是郑州?”一晃十几年,于迁对于当初的过往也不太确定了,时间过的太快。

  但孙悦记得很清楚,因为他是当事人,“郑州,郑州那次在后台我说我要过来,顺便带着我的那一帮朋友。”

  “那是他加入德芸社,但我认识他那会儿,他才多大,还没毕业吧。”

  一群人聊起了家常,齐云成在旁边默默瞧着。

  “没有,96年的事情了。”孙悦拨弄了一下水道。

  “96年我认识他,他那会儿在燕京小茶馆说书,他在那一堆孩子里边……”

  “最胖的?”烧饼接一句。

  郭得刚摇摇头,“不止,一堆里面都是好几个没人样的,可见说相声的都是人。到现在都是这么好看的相声演员,我都感到纳闷。

  不过说起来,现在好看的之前也好看不到哪去,长大了不知道怎么变成这样。”

第769章 德芸过往趣事!

  “谁说的?烧饼不就没变样吗?”

  郭得刚吐槽现在孩子的样貌,于迁立刻旁边说一句,这让烧饼难受得,要法没法,十分委屈。

  “大爷,不带您这样的。”

  “你知足吧。”齐云成在旁边打趣,“大爷这是夸你一直都好看。”

  “是吗?”

  “你就当真的听。”

  “哈哈哈哈哈!”

  一帮人泡着温泉聊天说笑,很是欢乐。

  但郭得刚却拍了拍烧饼,到底是儿徒,“别看烧饼长得不好看,但他是吃过苦的,像小岳、小栾、小三他们几个都是一波的,前后脚进来德芸社。

  “嗯,没有烧饼苦不了。”

  这时候栾芸萍怼了一句,他这么一怼,齐云成在旁边要死要活的感觉,“没错,还真说对了。之前我跟着师父吧,一切都还好,除了演出练功就没别的。

  好家伙,烧饼04年一过来,我世界观都快崩塌了,就没有他惹不了的祸。

  睁开两眼就得惦记他是不是又惹祸了,浑得不像话,不知道他那时候脑子里想的是什么,压根理解不了他的行为。”

  只有最了解的人才能说出一大堆的吐槽,真是刻骨铭心的日子,时时刻刻都得提防着。

  烧饼苦笑着,尴尬地伸出手在水池里面画圈圈玩。

  他现在也理解不了那时候自己为什么那么浑,跟个动物一样,完全靠本能做事情。

  砸人家窗户,跟人吵架都是经常干的事情。

  至于弄坏剧场机器,也常有的,完全一破坏王。

  “这方面云成还真是了解,其实他那会儿也没多大。”郭得刚待在水里目光向前,微微的发呆,“小岳、小栾来的时候都比他大好几岁了,可是人越来越多后,基本都他带着。

  那时候带出来一个他就省心几分,可烧饼一直都是那添乱。”

  “别说我了行不行。”烧饼快哭了,“弄得我跟个祸害一样,我现在懂事了。”

  “行吧,换一个话题。”

  郭得刚转变方向,“这样……烧饼你得让你爸你妈找一下网络上的自媒体,你们得发点帖子。”

  “发什么帖子。”

  “他爸爸他妈妈为了他把哈尔并的房子都卖了,带着他,那么点小孩儿上燕京哭着喊着学相声,后来网上自媒体说都说德芸社不收学费,人家烧饼把房子都卖了。

  你让你爸说一声,卖房钱一分钱没给我。”

  “我爸?”烧饼纳闷一声,“他现在说不利索。”

  “让你妈说啊。”

  “那我妈能说得天花烂醉,您可别后悔,她只要一张嘴德芸社这点事儿,好家伙,没有比她……”

  “我去你的。”

  郭得刚直接一拨弄水弄他一身,当孩子的现在一个个的都开始逗,然后乐呵呵继续接话题,“来,我们说烧饼。”

  “啊?不是不说我了嘛?”

  “谁管你,嘴在我们身上。”

  当师父的略微调皮一下,准备开始给其他晚来的孩子们分享一些事情。

  一分享,来得比较晚的九字科、孟鹤糖立刻在周围集中注意力听,尤其秦霄闲,他在角落里一直都望着他们聊天。

  也不希望能插话,看着他们聊天都开心,因为师哥们的故事不是一般的多。

  是他完全没有接触过的世界和时代。

  “我是亲眼看着烧饼一步步成长到现在,烧饼那会儿,跟云成说的一样。真是浑到不成样子。把德芸社门口所有摊贩全得罪了。

  我们那个屋啊,也就是天桥剧场。按照规定来说是能卖三百多张票,但是我们当年卖都卖七百多人。没有包厢,没有雅座。因为连包厢的桌子上面都会坐人,沙发背上都坐着人。”

  “对。”岳芸鹏一边凫着水,一边答应一下。当初的宏伟场景,他也历历在目,都是一块儿过来的。

  “门口什么烤毛鸡蛋、摊煎饼的,他们屁股底下都会坐一小凳子。但你不能站起来,一站起来给人拿东西,烧饼到后面就把你的凳子拿走了,然后拿到剧场里面这凳子就能卖座。

  只要是一开场,比如一点多两点多开演了,观众只要一有座就会死在这个凳子上,半截敢上厕所,凳子马上就有人买走。”

  句句都是当年爆火的回忆,郭得刚看着小栾,“我印象特别深,你还记得吗?咱们跟家中午十一点吃完饭就开车往剧场跑。

  到位置你师娘就在前边盯着售票处,最厉害的一次把售票处的门挤坏了。”

  栾芸萍微微一笑,伸出手轻拍水面,“我跟我师娘不得已往厕所跑,当时好像是门这样直挺挺的被拍了下来。

  吓着不少人。”

  云字科里面话题不少,越说越来劲头,尤其齐云成心里出现一股激动。

  觉得那时间节点才叫生活,每时每刻都有事情做,还一起为了德芸好,大家有力一起使,有困难解决困难,没有困难就创造困难再一起解决,毕竟有烧饼这个二愣子在。

  但他没有多说话。

  倒是烧饼咋咋呼呼的开口。

  “这算什么啊,这不算什么,还不算当时最火热的时候,最火的无疑午场咱们干得太晚了,晚场的观众往里面进,都不愿意走,两拨观众岔在一起了。

  最后实在没办法,观众坐台上。那张照片特别好,网上有影视资料。”

  郭得刚多解释一下,“下午演完了,下午的观众就不走,立马的掏钱买晚场。可是晚场的票早就卖完了,两场观众岔在一场,最后没办法连台上坐的都是人,这个咱们有照片。”

  “师父,那他们吃饭怎么解决的啊。”孟鹤糖浮在旁边很好奇这个事情,他好奇,其他师兄弟也好奇。

  “还能怎么解决,门口摊一煎饼,观众带着进来,带着水。最早的时候,咱们门口往左拐有一小饭馆,那小饭馆干脆不卖饭了,专门租凳子给咱们。

  他把这一场凳子租给咱们,比他卖一天饭菜还挣钱。”

  “想当初咱火的时候,外面采访……”于迁加入话题,一加入,郭得刚吓一跳拦一下,“师哥,咱们现在也火。”

  “我说刚火的时候。”

  “吓我一跳,我以为现在不火,只能泡澡。”

  烧饼:“咱们水啦?”

  “说什么呢,又胡说八道。”

  双手捧起水,郭得刚直接往旁边看戏的孙悦脸上泼去,是知道烧饼说的,但就得泼孙悦。

  师兄弟之间不可能不坑。

  孙悦乐着,擦着脸上的水,再用手一拍烧饼,“你说话注意点。”

  “采访的采访不着咱们,采访那个摊煎饼的,摊煎饼的天天上班,穿身西装。”

  哈哈哈哈哈!

  提到这个事情,云字科和当师父、当大爷的都乐得不行,这都是真瞧见过的,什么人什么想法都有。

  乐得不行。

  “当时太忙了,记者采访不到咱们,只能采访摊煎饼的,次数多了摊煎饼的不好好干活了,穿西装天天接受采访。”

  孙悦不知道当年的事情,“那摊煎饼的现在在干嘛呢?”

  “谁知道去,哎哟喂一说这个,太让人感慨了。那会儿还净打架记得吗?”

  “打。”齐云成也终于开口,“就为了预防这种事情,我都有心让师娘雇保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