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声:台上无大小,台下立新坟 第393章

作者:夜星猫

  汗都没出的回来了。

  来,得刚,给钱吧,五万。”

  “见到迁儿哥要钱,我师父多鸡贼的人啊。给他肯定心疼,不给吧,也答应人家了。

  但是他有主意往回对付。”

  “那个……迁儿哥,我没想到你这么不要脸,但比如说我要光着跑一圈,这个钱您还好意思要吗?

  大爷一听,得得得,你跑一圈我就不要了,跑完了咱们就赶紧回家。

  好,就要你这一句话。”

  “我师父郭得刚二话不说也开始脱,脱完了往地上一放,到门口一看,真没人。

  开始跑吧。”

  “但是人有旦夕祸福,天有不测风云。于迁于老师跑一圈回来没事,郭得刚刚跑半圈就坏了。”

  齐云成手里一指,“对面来四个警察,手里拿的还是十六节电池的手电筒,冲着郭得刚来了。

  干嘛呢,黑灯半夜不回家,光屁股跑什么呀,刚才你出来一回就没理你,你怎么又出来了你。

  诶,不对,你小子是掉煤堆里了吧。

  刚才看着多白。”

  哈哈哈哈哈!

  顿时剧场现有的观众们笑嗨了,别看只是说,但是具体什么场面,在脑海里已经不知道补了多少遍。

  也不止他们乐,侧幕看的几位都是笑得不行。

  临时上去的一会儿,哪里有什么准备,不得不佩服能耐。

  而之后齐云成也继续说着后面的段子或者包袱,半个小时的时间而已,他这么多年还是能够从容应对。

  当最后一个包袱说完,时间差不多来到了七点二十几分。

  这个时间,几乎看不到什么空座,也就是坐满的那一刻。

  齐云成身上鸡皮疙瘩又来了,六千多人,密密麻麻的,密集恐惧症都能犯了,的确是恐怖。

  关键都是为了相声而来,觉得挺开心。

  不过再高兴也得下去了。

  他一下去,观众们又开始了闹的动静。

  有提前看全的,心里自然高兴,但是也有后来的只能是一阵阵惋惜。

  “嗐!早知道就早点过来,我刚才还在外面玩。”

  “真是没想到啊,齐云成还能提前出来,说了一个什么段子。”

  “于大爷和郭老师脱光的段子。”

  “卧槽,这么劲爆,亏惨了啊这是!!”

  ……

  ……

  又闹哄哄了几分钟。

  真到了七点半的那一刻。

  穿着华丽好看的主持人上台了。

  主办方请的这位的的确确是专业的,一开场说了不少有关于场子的开场白,比侯爷敬业多了。

  但是告诫过时间不多,所以不敢耽搁太久,立刻为下面的演员报幕。

  “那么接下来就请您欣赏相声《反七口》!表演者烧饼、曹鹤阳!!”

  呱唧呱唧呱唧!

  犹豫齐云成都说了快半个小时,轮到烧饼的时候,下面的气氛要比一般开场好很多。

  “成哥!!我们上去了啊。”

  “上去吧,自己注意点时间。”

  “好嘞!!”

  烧饼说一声便跟小四两个人活蹦乱跳的上场了。

  齐云成则跟搭档以及高老师他们一块儿去向后台,主办方此刻也在那,算是一边歇着一边聊会儿。

  另外主办方现在都已经在附近的五星酒店预定了饭局,十点一结束就能去。

  听到要吃饭,齐云成没有一点办法,虽然不愿意去,但是你的商演,怎么可能缺席。

  的确是盛情难却。

  不过在去之前,最重要的还是演出。

  烧饼原本是三十分钟的演出时间,但是二十分钟左右便结束了,结束的那一刻两个人小跑着下去。

  能多节约一秒是一秒。

  他们下来便正式换做齐云成和栾芸萍两个人的二十五分钟演出。

  再之后,节目也是一个接着一个的来。

  孔芸龙、邢闻昭先生的《老老年》!说了个二十分钟。

  他们说完,又是齐云成、栾芸萍相声《大上寿》!二十五分钟!

  表演完后就直接是高老师的倒二了,他的倒二说了个二十分钟左右。

  也不长,为的是把所有时间留给攒底。

  这样的话,正活的时候齐云成和栾芸萍能有三十分钟的时间,甚至谢幕还留了十分钟左右。

  别看精确到分钟很难做到,毕竟一个段子需要有头有尾,冷不丁就超过或者短了。

  但是有经验的演员,就是能控制到分秒的程度。

  于是赶到了最后一场。

  主持人开始报幕。

  “接下来请您欣赏相声《揭瓦》!表演者齐云成、栾芸萍!!”

  “好!!”

  “最后一场了,我爱你齐云成!!”

  “我也是!!”

  呱唧呱唧呱唧!

  掌声依旧不断,甚至六千人的掌声以及欢呼声比北展还要浩大,传到耳边宛如海浪一般的不断推涌。

  人数的话,打眼望去怎么看怎么觉得跟星辰一般的多。

  可齐云成和栾芸萍两个人上台都先喘口气,精确到分钟是能做到,可太费神经和体力了。

  毕竟需要争分夺秒的在那一边表演一边计算时间。

  大场难也难在这里了。

  至于上去后,两个人一如既往地笑脸。

  再累,观众的热情足够他们高兴。

  更别说舞台上的花篮,都有五六十个了,这是从开场到现在累积的。

  礼物更是收了不少。

  “感谢各位,太捧了,而且来了好些个人。”

  “嗯!六千多位了,都过来听相声图高兴。”栾芸萍搭着声。

  “好哇!好哇!你们是高兴了!”

  齐云成忽然说一句,表情耷拉,深吸了几口气,似乎受了委屈一般。

  表演到这,栾芸萍又不得不纳闷一声,“干嘛啊这是。”

  “心情不好,郁闷,哎!!”叹出一口气,齐云成双手揣进袖子里,直接蹲在桌子旁边。

  瞧见这,下面一片的笑意。

  栾芸萍赶紧招呼一声,“起来,这是台上,不是厕所。”

  “哎!!”

  哪怕起身,齐云成还是叹气,“你说人家都挺高兴,一到我这怎么总不顺呢?今儿我自己的商演,还得我自己开场。”

  栾芸萍忽然乐了,“那是你自己愿意跟上面凑合,不过到底什么事情。”

  “欺负人呐!做演员本来就不容易,苦熬苦业这么些年,到如今我连一任总统都没做过。”

  “好嘛,这事你就别惦记了。”

  “什么时候能轮到我啊?”

  “想瞎了你那双好眼睛了。”

  几句话说来,都是趣味,观众们听着也喜欢当然主要是喜欢演员,还有表演的好玩。

  可齐云成还是一副难受的模样,“瞧人家大腕,开着车住着别墅,出去牵条狗十二万。

  看看我。”

  “你怎么样?”栾芸萍好奇一声。

  “我连房都没有,说相声这么多年,一直租房住。哎,这苦日子什么时候到头哇。”

  “慢慢熬着呗。”

  “关键租房住都还有人欺负我。”

  “怎么租房住都还有人欺负你啊?”

  齐云成快哭的心都有了,继续揣着手道:“我早先住在石头胡同,可能有人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