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太监,我一点也不想长生不死 第1442章

作者:可达鸭不胖

  简单得不能再简单的事情了……

  这系统倒也是越发的有趣了。

  随着实力提升,它倒是越发的没得存在感了……

  不过……

  “还真别说,这一路总还是有些艰辛了一些……倒也不是路难走,崎岖了一些,实在是因为有些无聊了。”

  自练炁境起,过胎动,入元神,化神游,开洞玄,上陆地,破那破虚境界,见得那三灾九劫二境。

  再后来,人仙真仙二境终见得那大门,回首时,便进了大罗之境!

  现在想想,也就是这大罗停留了最久,算算竟有着数万年时间……

  数万年……

  当真是回首,昔日还在努力的学习如何才能不尿湿鞋子,现在真算起来,十万年老太监这一个称号,竟也觉得极其合适了。

  至于混元之上的鸿蒙……

  陈落已没了兴趣。

  他已是自在,这个境界想要进去,除了用那无尽的岁月熬上去,天赋什么的,已经毫不重要了。

  去修炼?

  去感悟?

  哪里有什么重要了?

  不过……

  “这一方混沌这般安静,总是不好的……且,混沌?此时该说是鸿蒙了吧?”

  虚无,寂静,毫无生灵。

  时间,空间,光线……什么都失去了它该有的定义……这不是鸿蒙,又是什么?

  想到这里……

  他拿起了手中的剑。

  剑依旧雪白。

  却已有着一种玄之又玄的气息。

  “你也觉得无聊了?”

  陈落和雪白之剑说着:“既无聊,那便开个世界玩玩吧。”

  他有内世界……

  世界之内有宇宙洪荒……

  不过,那终究是自己的内世界,本就存在,何须再开?

  这鸿蒙,倒是恰恰好了!

  于是……

  他抬起了手中的剑。

  剑落……

  这鸿蒙之地,顷刻间化为破碎……

  再起。

  碎片跌落天地,化为一个个大陆……

  岁月悠悠,鸿蒙有度,混元已起……三千大世界形成。

  为稳固世界……陈落挥袖化为屏障,立下三千大世界不得干其之治。

  倒是大抵是因为自己开了鸿蒙的原因,毁灭了什么……

  有一股极其玄的气息出现。

  这气息便是陈落皆后退了一步。

  抬头……

  竟是一方印记。

  那印记难以描述,似玄似凡,尚有混沌鸿蒙,又好像不曾存在一样。

  它自虚空跌落……

  落在了陈落面前。

  本别在头上的发簪凡心,自动出现,朝着那一方印记而去,最后在陈落面前,和那一方印记融合在了一起。

  陈落微微一愣……

  随即,沉默了下来。

  抬头……

  看向了那无尽的鸿蒙所在。

  终是叹了口气。

  “本尊向来是不喜麻烦的人……”

  鸿蒙印。

  为鸿蒙之物。

  更为鸿蒙之心……

  它并非由人而炼,为鸿蒙自行凝,在无尽岁月中,一缕缕的鸿蒙之力不断凝聚起来,最后形成的一方随心之印。

  恰好,就是这样一方这样随心的印记,却有着掌控一方鸿蒙生死和毁灭的权利。

  算起来的话……倒是有些像是自己和内世界的差别。

  内世界为自己产物……

  其内诞生的生灵,可如身上那点点细胞原子,生死皆在一念之间。

  纵然,它再强……

  纵然,有一日,有生灵可打破自己这一个桎梏,超凡自在之外。

  但自己依旧可一念生杀!

  自己和鸿蒙印的关系,恰好便犹如自己和内世界中的生灵。

  自己于鸿蒙内诞生,本为鸿蒙内生灵。

  此时……鸿蒙印落在了陈落手中,这也便意味着,陈落算是彻底的超脱了这鸿蒙界的掌控。

  身化自在,大抵,便是这个道理了。

  不过……

  恰如恒古流传下来的规则:当你得到什么,也将要承担起该属于你的职责……

  鸿蒙印为这一方鸿蒙的主人。

  而既是主人,便要负担起作为主人该有的职责……

  “所以啊,总是麻烦事的!”

  他说着。

  抬手。

  欲要将这鸿蒙印收起。

  可却是在这时候,心中若有所思了起来……

  打开模板看了下。

  又看了下面前的鸿蒙印。

  “命数?”

  “看来是了……”

  于是。

  最后看了一眼这鸿蒙印一眼,随即将凡心自己鸿蒙印中剥离出来,仅剩下鸿蒙印这壳子,而后,便随意的将这鸿蒙印扔入了命运河流。

  至于这鸿蒙最终的去处,那便自有它的去处了……

  三千大世界诞生。

  生灵汇聚。

  覆灭的三大河流出现。

  过去,现在,未来……一切皆在流淌。

  陈落站在命运河流上的某一个节点,心中有了感悟……

  “一切,都是没变……很好,挺好,极好!”

  “那便……散散心?”

  那便散心去吧!

  风,吹过了命运河流,吹皱了这一江春水,也吹荡了畔的绿荫。

  那里……

  陈落身影,也随着这风,消散在了这河流之上。

  建文十五年夏。

  傍晚。

  燕雀的狂躁穿过暮霭,在云空徘徊不定。

  门前的溪流中,鱼儿已有些看不清影子,在水中转着,穿梭着,偶尔也不断的抬头,浮现在溪面上。

  这本该是极其寻常的一个夏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