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洪武,从天师到帝师 第954章

作者:东鸭西楼

  朱棣逮着个机会,趁机走到张异面前吗,朝他挤眉弄眼。

  他更张异很熟,只是碍于刚才是正经场合,没有打招呼。

  张异嘿嘿笑,拍了拍对方的肩膀,他跟朱家的几个皇子,也差不多亲如兄弟,并不需要太多的礼节。

  给朱棣一个回聊的表情,张异先老实走到徐达面前,拜见自己的岳父大人。

  “今晚回去再聊!”

  徐达有重任在身,也不方便跟张异多聊。

  不过只看他温和的笑容,就知道他对张异的满意。

  一行人,再次进城。

  朱标自然要给徐达他们一个正式的接风洗尘,胡惟庸已经派人安顿好了。

  在休息的当口,朱棣搭着张异的肩膀:

  “好你个国师大人,你是故意气本王是吧?”

  张异一脸懵逼,我怎么气你了?

  “北京本来就是我的封地,父皇决定迁都,本王还不觉得有什么,可你将北京搞得这么漂亮,是存心让我难过是吧?”

  张异呵呵笑,知道朱棣只是开玩笑。

  “不知道殿下改封哪里?”

  “你猜!”

  朱棣给张异卖了个关子。

  张异笑道:

  “如果贫道猜得没错,要么殿下封陕西,替着秦王殿下原来的位置,要么……

  您就是宁王!”

  “你怎么知道?”

  朱棣登时跳起来,见鬼了,这件事应该没有人知道吧?

  张异笑笑,以老朱的性子,既然知道朱棣的军事才能,肯定会将他放在最好的位置上。

  接替秦王,或者成为宁王,都是不错的选择。

  而他相信,成为宁王的概率更高。

  其中缘由,不可言说,反正朱棣这辈子是想不通了。

  “国师果然就是国师……”

  朱棣正要多说,此时宴会已经开始了。

  “张异,坐我身边!”

  张异和朱棣去了大殿,徐达眼疾手快,将张异叫到自己身边。

  席间,朱标按照流程,加冕了大家一番,场面上,推杯换盏,时间很快流逝。

  等到宴会结束,徐达拉着张异出门,然后爷俩换个地方,继续聊天,张异还喊来姚广孝作陪。

  张异能感受到徐达心中有一口气一直没散出去,也明白问题出在哪里?

  第三次北伐,是徐达准备了许久,心心念念要雪岭北之战的耻辱。

  王保保被他拿下,当年的仇算是报了一半,而另外一半,却触手不可及。

  “岳父大人,您觉不觉得,蒙古人这次逃亡有些奇怪?”

  “你也感觉到了,我觉得有阴谋,却想不出来他们要做什么?”

  张异将话题引导到战争上,徐达的态度才逐渐好了些。

  “往北去,可不是漠北那些人的地盘,他们迁徙,也是要带着刀一路杀上去的……

  您追着他们,可曾有发现这方面的痕迹?”

  “不曾!”

  张异和徐达交换了意见,总感觉有些诡异。

  “他们的撤退行为是有序的,并非仓皇而逃,我总感觉他们是在积累实力,但不是我轻敌,自从咱们大明吞下十几万蒙古军之后,蒙古早就没有南下的资本。

  他们最多,也就威胁一下边防,真把长城的口子给他们开了,他们也未必能打下中原!

  那他们为什么觉得,自己有那个资本?”

  徐达死活想不透这个道理,张异感觉自己隐约能抓住一些可能……

  但灵感始终没有出现,他最后只能无奈放弃。

  “其实岳父您也不用如此担心,我相信他们跑不远,也迟早会回来……

  他们想积累实力,但那又如何?

  靠近中原的地方,已经是水草最好的放牧之地,越往北走,日子就越难过。

  时间终归会站在咱们大明这边!

  等过几年,火枪彻底普及之后,蒙古人引以为傲的铁骑,终将会成为历史!

  您自己还年轻,等过几年还有机会……

  不过,您现在最应该注意的,是养好自己的身体!”

  张异记得没错的话,徐达也只剩下七年的寿命了。

  当然,徐达会早死,很大程度上跟他的背疽有关,现在他的背疽控制住了,大概率他能活过洪武十七年。

  但老徐家的长寿基因好像不太好,他总要关心几句。

  “但愿如此,等我这次班师回朝,面见陛下之后,就马上回来巡边!

  蒙古人这件事,我总是不放心!”

  “您真别往心上去,随着时间推移,咱们和漠北的差距,只会越来越大……”

  他安慰并不算开心的徐达,还陪着他喝了一些酒。

  徐达不胜酒力睡去。

  而张异和姚广孝,却继续刚才的话题。

  “你说,既然咱们知道时间在大明这边,那些蒙古人不知道吗?”

  张异突然开口询问姚广孝,姚广孝点头:

  “自然是知道……”

  “所以,要么他们真的逃了,要么就是他们也知道自己时间不多,这次积聚的力量,肯定会在短期内爆发出来!

  可,他们的依仗是什么?”

  张异和姚广孝,又陷入了沉思。

  ……

  “胡相!”

  顺天府的夜晚,并非只有徐达和张异在秉烛夜谈。

  城中的另外一处,蓝玉和胡惟庸也自然而然坐在一起。

  “这次能能建功立业,实在可惜……”

  蓝玉信任胡惟庸,自顾自说起军中的事情,胡惟庸笑而不语,只是认真听着。

  仿佛蒙古人的异动,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蓝玉话锋一转,询问胡惟庸:

  “胡相,不知道您今天叫我来,还有什么事?”

  胡惟庸道:

  “倒是有件事,本相在犹豫要不要跟你说?”

  胡惟庸面露为难之色,但他越是不说,蓝玉自然越是在乎。

  “胡相,您看我人都来了,有什么不好说的?”

  “此事是关于常茂的……”

  胡惟庸让仆人递过来个盒子,放在蓝玉眼前。

  蓝玉疑惑不解,不过他还是打开了盒子。

  当看到盒子里的物件,蓝玉的手颤了一下。

  “胡相,这是什么?”

  他认得盒子里的东西,却又不敢认。

  他只能带着颤抖的声音,询问胡惟庸。

  胡惟庸淡然道:

  “这些东西,如果本相猜得没错,应该是蓝玉的遗物,当时本相让人将他挖出来的时候,人早就烂的面目全非了!

  本相让人悄悄收了遗骸,不敢声张。

  所以只有等着你回来,再让你看一眼!”

  蓝玉闻言,仔细打量了这些遗物,东西很复杂,是大明的军中只是盔甲碎片没错,其他零散的东西,他没有在意。

  但有个物件,却让他失声痛哭:

  “我得好外甥,是舅舅害了你……”

  蓝玉虽然跋扈,但跟常茂的关系很好,他哭得稀里糊涂,过一会才逐渐平息声音。

  “胡相,你在哪找到这些东西?”

  蓝玉登时变得紧张起来,就差点冲过去抓住胡惟庸。

  “所以,这些东西,真是常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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