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娇重症患者 第65章

作者:鸣时雨

她那极其魅惑的声音,传到了已被惊恐占据大脑的少年耳中。

夜真从书包里拿出了一瓶水,然后道:”之后你还是强行把手拔了出来并且逃走了,说实话我那时真的吓了一跳,毕竟我可是以为你的手是被刀子给定住的。”

“不不不,吓了一跳的是我才对吧,你究竟对我干了什么过分的事情啊!”如今的我可谓是冷汗直流,一边怪罪自己怎么把这么重要的东西给忘了,一边又庆幸现在的自己居然还能活得好好的。

“然后发生的事情就如同那天她告诉你的那样,我们在游戏的途中被枪击了。”

先把那个充满槽点的‘游戏’过滤掉,原来这家伙带我来这里是想告诉我那时的真相吗。

“也许你记不得的原因是因为那之后就患上了心理疾病吧,然后在康复中心的治疗下,打算通过催眠或者心理暗示什么的把这件事遗忘掉,结果出了意料之外的情况,你将事情的前半段到和与我初次认识时所发生的事件忘掉了,只记得留在你心中最为深刻的部分。”

“或许是这样没错,你一说到催眠我就总觉得很熟悉,但在之前我想问问你到底接受的是什么教育,怪恐怖的。”

“那时的小孩子可是最能吸收知识的哦,也许是我不经意间看到了什么危险的书籍吧。”夜真很随便就将这句话说出来,一副这也是没办法的表情。

“但这也太夸张了吧,你一点都不怕吗,那可是疼痛和见血欸……”我相信应该没有小孩会喜欢这两样。

“爱情是盲目的哦。”她微笑道。

这是一个万用型的理由。

“你那时就知道什么叫爱情了?”

“女孩子可是比男生早熟很多呢,那时候的我和现在的我所想的事也许毫无区别也说不定。”

“啊!?你该不会想继续吧!”

我连忙打算从椅子上站起,但膝盖都还没直起,她就突然跨坐在我的膝盖上。

“才不会呢,女孩子也是很会总结失败的经验哦。”

夜真的双手环抱住我的脖子,在她的温柔‘攻击’下我很快就放弃了挣扎。

“那你是打算做什么?一定是有什么理由你才会告诉我这些事的吧。”

“我啊,想下一个决心,但在和你坦白这些之前,我根本就没有那个胆量。”

也许,这是夜真她第一次用如此软弱的口吻来和我说话。

结果,当晚她还是没有告诉我是什么事情,就从

72.偏离

啪嗒!

电灯的开关被粗鲁地打开,拿着猎枪满身酒气的老者气愤地看着入侵自己地下室的贼人,浑身肌肉都气得直打颤。

“好女儿!你总算回来了吗!”他咬牙切齿地,一个字一个字地说出这句话,语气的僵硬将他此刻愤怒的心情表现得淋漓尽致。

而被他称为女儿的那位人物从杂物堆中站起,窈窕的身材和优雅的动作根本无法从外表猜到她竟然会是一名非法入侵者。

女性扭头,从口袋里掏出手帕擦了擦自己的脸,消除灰尘的掩盖之后,露出一副十分清秀的面容,她极尽礼仪,低下头道“久疏问候,今天回来得还真是早呢。”

“你妈呢?”

“和新的丈夫在度蜜月旅行,但恐怕是遭遇不测了吧,毕竟我已经很久没收到消息。”

“那个婊子最好死了算了!”老者狠狠地踢了一下地上的瓦罐,顿时里面的器具散落在地,同时还跑出了几只蟑螂。

她对此早已见怪不怪,父亲的脾气早已熟悉,而且也是因为这样,她才会和母亲远走高飞的。

当然,她自己也知道母亲和他根本就是半斤八两。

“那你是回来做什么?我的存折可没放在这些肮脏的地方!”

“我只是想找找你的研究记录罢了,并不是想要你的钱。”女性尽量显得温和,而且对如今的她而言,钱真的没什么用。

“那种东西早就丢掉了!”老者挥手,夸张的动作令他的身躯不断颤抖着。

“连同你的良心吗!”

他懵了,女性的发言令老者一时不知如何应答。

“好啊你!你也和那个婊子一样对吧!”老者迅速给猎枪上膛,将然后将枪口对准了女性的头部。

“父亲,我劝你最好冷静一点。”她的眼神十分镇静,态度也十分真诚,似乎并不惧怕这个漆黑的洞口一般。

“我现在十分的冷静!将你杀掉的话我会更加的冷静!”但老者的回应却令她大失所望。

“是吗,那就真的是抱歉了。”

女性打了一个响指,一个娇小的身影从老者的背后闪出,单手捏碎了双管猎枪的枪体,他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就被对方迅速一踢,老者那孱弱的躯体被整个踹到了墙壁上,发出了一声清脆的声音,再狠狠地跌落回地面。

老者瞬间就失去了说话的能力,匍匐在地面上,看着那个瞬间将他打倒在地的少女。

无法相信,这个体型按道理来说根本就不可能拥有如此强劲的力量和爆发力才对。

“虽然有点过分了,但做得很不错哦。”女性摸了摸少女的头,并且赞扬道。

少女立马就露出了害羞以及高兴的表情。

“你应该还醒着的吧,不考虑一下告诉我资料放在哪里了吗?”

老者喘着粗气,他的眼神变得更为狠毒,全身上下的疼痛足以让他无法再爬起,但他还是咬咬牙,用尽全力开口道:“你一次又一次地挑战伦理的底线,一次又一次地将抛弃医生的尊严,像你这样的恶魔!给!我、去……s”

可惜,他的话还未说完,恶毒的神情就连同他破碎的生命一起,永远地停留在这个时刻。

看着这个可悲的场景,她并没有留下一滴眼泪,毕竟从那个时候开始,她就已经当自己的父母死了。

女性在他的身上翻找了一遍,并没有什么值得留意的东西,她叹了一口气,看来这次的异国之旅是无功而返了。

将一个人的记忆全部清空会怎么样?是回到人生初始的起点,还是说从此失去任何的学习能力,这个便是当时还在高中读书的守御茜的最感兴趣的问题。

出生在医生家庭的她从小就被授予很多知识,不仅是从父亲——国内外享负盛名的心理医师守白离中得到,就连曾经红极一时的催眠大师——守御茜的母亲也教了一些皮毛给她。

有了这些知识,她很快就踏破了重重障碍,来到了这所专门的医科学校读书.

但她过得并不快乐。

并不是父母没有给予她快乐的童年,也不是学习生涯过于艰苦。

“太无趣了。”这便是守御茜时常挂在嘴边的话。

品学兼优而且也拥有出色外表的她在学校自然是很受人们的青睐,偶尔想要追求她的人也不乏一些学霸富二代,然而可惜的是,因为从小就过度摄取知识,等成长为花季少女后她对人的认识也慢慢变得奇怪。

比如说,我们看人的时候一般会从外表看起,要是对方有着俊俏的外表和得体的装扮的话,那对他的好感度就会不自觉地提高了一个档次;但守御茜却不一样,她看人的时候经常会不知不觉地开始脑补对方体内的结构,甚至有时还会不自觉地说出解剖别人的想法。

这令当时还在担任学生会长兼她好友的胡莉很是头疼,守御茜的本性不坏,就是很容易将感兴趣事情极端化罢了,换言之就是极度的完美主义者。

当然,这个缺点就连她们的导师也觉得头疼。

然而,在她们都认为在短期之内不可能有好转的时候,奇迹却发生了。

守御茜整个人的性格都在一次外出实习中改变了,变得慢慢开始注重仪表,研究时尚杂志,就连发言也不那么僵硬了。

可是,伴随着这些到来的,她还觉醒了一个新的兴趣。

那就是催眠。

当她认为上课的知识已经理解之后,她立马就拿出对催眠的书籍开始研究,从早到晚不分时候,也许是她妈妈本身就是催眠师的关系,她对这方面的知识都显得十分容易接纳,很快就看完一本又一本的书。

后来当就快要结束第3个学期的时候,守御茜的行动开始步入了‘迷’这个阶段了,休息日经常都会一大早地出去,直到该上课的前一个小时才会回来,神神秘秘的行动令胡莉越来越担心,但可惜的是,在她还没来得及下决心询问的时候,就被以怀孕的名义退学了,之后又过了一个学期,导师张敏妃也因为医疗事故离开了这间学校。

在这之后,守御茜的消息便很少传入她们的耳中。

然后数年过去了,当她们再次相聚的时候,守御茜说出了一个令她们都震惊的实验。

73.根源(上)

“这是分家的啊。”

放下了手中的报告,张敏妃绕到了手术床上的另一边,掏出了刀具并对床上的那具人体进行了解剖。

“你还是老样子喜欢这种工作嘛。”坐在手术台旁边的龙叔道。

“还可以吧,虽然也不知道是怎么喜欢上的,但总感觉这样挺让人心静。”在张敏妃的巧手下,人体的各个部分被快速分开了,露出了略显恶心的器官组织。

可对旁人来说,这绝对会心悸。

龙叔无奈地将脸别了过去,他的师姐张敏妃是一位天生的尸体爱好者,在她的面前,尸体的价值必然大于一个鲜活的生命,而且为了自己的爱好,她在年少的时候还做过许多无法被原谅的恶行,虽然吃过不少苦头,但看她现在的样子似乎一点都没有悔改。

“噢,这个家伙在死亡的时候勃起了耶。”

“噗!”

龙叔将口中的咖啡全部喷了出去。

“活跃气氛嘛,瞧你这个样子,以后要怎么做大事。”

“咳咳!请不要开这种恶劣的玩笑,对了,你那个弟子跑哪去了?”龙叔掏出纸巾擦了擦嘴,并转移话题道。

“她回老家去了,啊,好像连那小鬼也带走了。”

“明明准备工作那么多,她也真是有闲功夫啊,而且还把那家伙带走了”抱怨对方那散漫的态度之余,龙叔还稍微有点担心那个小鬼,毕竟在他的印象中,那女孩是十分危险的,能管得住固然是好,就怕突然不受控制,做出了像5年前发生的那件事。

“她爸爸以前和绘琉家的人有过一段医患间的来往,也对此做过一些研究,能找得到以前那些研究报告的话,一定会对你的计划更有帮助。”

“那她什么时候可以找到,你也知道的吧,我们时间紧迫,那只怪物已经脱离了绘琉家,绘琉大轮也好不容易被我们牵制在法国,只要帮派那边准备好的话,我们就得立即行动了。”

“放心,她知道分寸的,倒时你们这边,别把当初的约定给忘了。”

“尽力而为。”龙叔说完,站起身来便往外面走去了。

“啊。”突然,他好像想到了什么,转过头来道:“虽然这并不关我的事,但还是请你尽量不要做些亵渎尸体的事。”

“什、什么嘛!我才不会做呢!”张敏妃红着脸,将刚刚脱下来的白大褂穿了回去。

“那就好……”

有的时候,对一个人太过熟悉也许并不是什么好事。

“手臂的感觉怎么样?”

“还可以,虽然还是有点酸。”

我的右手拿着鼠标上下晃动着,目前这个重量就已经算是我的极限了,要是再拿起太重的东西的话,剧痛便会立马令我无法保持意识。

眼看我们预定的假期快要到了,虽然我很想拼尽全力地去努力,但夜真却以身体为重的理由时刻监视着我,不让我做过于勉强的训练。

加上绘琉紫苏现在已经搬走,缺少十分有效的康复训练,去医院的话对两名高中生来说又比较吃紧,就算绘琉家族说过会在夜真大学毕业前提供一定程度的资金补助,但要是把这些钱用在我的手臂上的话,他们就很有可能会停止供给。

也就是说,现在的进度缓慢得令人无法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