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云锁潇湘
江淹相合的声音，这时候才姗姗来迟。
“黯相望。断鸿声里，立尽斜阳。”
江淹斜躺在秦雨霖的怀中，仰头看着远处微茫的青色天空多出得一抹朝阳，微微一笑，又望向了远处顾村身后的血雾组成的残阳。
“那是我的故事。顾村，你想听吗？”
作者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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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今天的第一更的说~~~
??说实话。。。我挺喜欢文青一点的小说的说。。。。。。。。。
第二百四十五章 一个你，一个我。（第二更）
想听。
顾村于是点头。
江淹便开始微笑。
微茫的青色天空渐渐被染成了红色，所有人都在看着那刚刚从地平线下面跳起来的太阳。
“这日出真好，”秦雨霖轻声说道，“每次看，都感觉自己的人生还没有结束。”
她的语调明明冷冷清清，脸上却已经带上了点点滴滴的笑意，整个人像是第一次见到生日礼物的孩子，就连呼吸的时候都带着一丝激动地笑意。
“是因为我就在你的旁边吗？”
江淹斜倚着秦雨霖，慢慢悠悠地说道。
“您做自己的时候，还真是恬不知耻呢。”
秦雨霖没有反驳江淹的话，只是轻轻地抬起了手，食指微微翘着，点在了江淹的额头上。
没有用力，只是宛如蜻蜓点了水。
江淹却倒了，倒在了秦雨霖的怀里。他的眼睛轻轻地闭着，就连呼吸都轻了几分，眼睑下的眼睛缓缓地转动着，似乎过往的岁月像是潮水一样正缓缓地在他的眼前流过一般。
“一开始……曾经有一个已经死亡的主神。”
江淹的声音也是在这个时候从他的身上飘出来的，就像是云雾一样，飘飘荡荡，在顾村的身边轻轻地缭绕着。
顾村眉头微皱，细细地听着。
他曾经思考过自己的观测者系统，也知道这个系统的由来，至少是这个系统告诉自己的故事。
一切，都来自于一个叫做柳梦潮的男人。
“那个已经死亡的主神……”
江淹一边说着，一边缓缓地睁开了眼睛。他的视线正好和秦雨霖的视线撞了一个满怀，两人极其有默契地微笑着，就像是在说着同样的话。
顾村看着这两个人，脸上无奈的表情和克洛妮一模一样。
这幅诡异的狗粮，实在是吃的让人心中充满了无奈。
“留下了个叫做乔安娜的女儿，”江淹对于顾村和克洛妮脸上无奈的表情不屑一顾，只是一心一意地说着自己的故事，“而那个小主神乔安娜，后来遇到了一个叫做柳梦潮的男人。”
故事总是有开始有结束的，而在一切的开始之前，则是一个背景。
江淹停下了讲述的进程，反而失声笑了起来。他抬起手，手掌轻轻地抚摸着秦雨霖的脸，那动作轻柔的仿佛在抚摸着过往和曾经的岁月。
“柳梦潮……柳梦潮……多少事情都是因你而起。”
悠悠一声长叹，江淹闭上了自己的眼睛。
顾村听不出来这声音里面究竟是痛苦更多一些，还是愤怒和无奈更多一些，又或者只是感慨更加多一些。他只觉得自己似乎是第一次看清楚了江淹的脸庞。
那是一张寂寞地坐在灯下的脸，灯亮在一间空空荡荡的房间里，房间里面也只有一个孤孤单单的人。
江淹就是这个人。
“我本来只是个普通人，算是个普通人吧。”江淹慢悠悠地说道，看着自己抚摸秦雨霖的手被这个女人握住，然后两人相视一笑，“反正出现在故事中的人，都没有普通人。“
秦雨霖笑着揉了揉江淹的太阳穴，“您的厚颜无耻越发熟练了。”
江淹哑然，然后理所当然地笑了起来。他仰头看着远处的顾村，眼睛更是熠熠地发着光。
“那个叫做柳梦潮的代行者，大概是帮助叫做乔安娜的小女孩成为了唯一的主神，”江淹低声地说着，声音越发地缥缈了起来，远的就像是在天边的云，“不过有一点……”
有一点……
“没有人能够证明那个叫做柳梦潮的人存在过，”顾村接着江淹的话说道，“于是便有人想要知道，我们现在所在的世界，是不是真的有这样一个人存在过。”
“没错，而且……”江淹微微一顿，继而笑了起来，“没有人发现任何有关他的痕迹。”
“任何都没有，才更加让人觉得奇怪，”顾村轻轻一摇头，一脸无奈地说道，“如果真的没有任何有关他的消息，那么有关他的传说，就不应出现在这个世界上。”
“没错，亚瑟王也好，还是大流士也罢，往上追溯，总能够看到这个传说的源头，”江淹轻轻地挪开秦雨霖揉着自己太阳穴的手，晃晃悠悠地站了起来，迈开脚步，向着顾村走了过去，“但是柳梦潮也好，乔安娜也罢。他们存在的痕迹，甚至是与他们有关的任何踪迹……都没有。”
“这世界上有他们的传说，却没有他们的踪迹。即使是突然冒出来的神明，都会有一两个荒诞不羁的神迹，可是已经变成传说的两个人，却没有任何跟他们有关的线索。”
顾村微微地抿了抿嘴唇，低声说道。
“这才是问题所在，他们如果不存在，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传说，”江淹迈开脚，一步又一步缓慢地在顾村身边绕着圈，“如果他们存在……”
“为什么又没有任何的痕迹。”
“于是便有人在想，他们为什么要消失，”江淹仰起头，双手负在身后，眼角微微地扬着，像是在讥笑，又像是在嘲讽，“有什么秘密，足以让他们将自己存在的痕迹全部抹去。”
“又有什么利益，值得让他们去做这样的事情。”
顾村接着说道。
江淹点头，紧跟着又摇了摇头。
“不是利益，是力量。有什么力量，让他们能够做到这些。”江淹猛地转过身，直视着顾村的眼睛，他的眼神宛如锲子一般深深地扎进了顾村的眼睛里，“于是便有人想，一定要让他出来。”
“可是怎么能够找到一个本就没有痕迹的人。”
“那人找了很久，没有任何的踪迹，于是便自己琢磨出了一个想法，”江淹失声低笑，看了眼树下一脸担忧的秦雨霖，然后开口说道，“我创造一个几乎等同于柳梦潮那样的怪物，是不是就可以了。”
“他是怎么做的？”
顾村凝神问。
江淹没有回答，只是抬起了自己的手，指了指面前的顾村，然后指尖一转，点向了自己。
一个你，一个我。
这便是江淹给出的答案。
作者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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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今天的第二更的说~~~~~~~~~~
第二百四十六章 来吧，那不知所谓的神明！
大笑！
顾村看着江淹不断笑着弯下了腰，只觉得前所未有的痛快，那些浇筑在一起的块垒，突然被这如同潮水一样的笑声全部冲垮了！
“原来你也一样！”
原来你也一样！
被人操纵者着，像是木偶一样地行尸走肉！
原来你也一样！
一只被无限当过界压迫的狗！
“是，我们是一样！谁不是这样！”
江淹挣扎着说道，双脚立在土里，瞪着面前的顾村，就像是在瞪着镜子之中的自己。
两人互相瞪着，眼睛都要从眼眶里面蹦出来。
只是他们的笑声却依旧很大，并且越发地刺耳了起来。人总是需要一个同类的，现在的顾村和江淹，才第一次感觉到自己真的找到了自己的同类。
“我是作为观测者评价标准的工具，江淹。”
江淹轻声说道，眼角不由地翘了起来。
“对于你们这些观测者而言，我们本应该是并不存在，并且不为你们所知晓的存在。我们时时刻刻都受着另一个名为主神的存在的监视。”
江淹一边说着，一边回头看着自己身后的秦雨霖。
“对于我们这些工具而言，我们必须确保，所有的观测者都在不断地经历成长，不断地变强，”江淹一边说着，嘴角不由地轻蔑地撇了起来，“当然，你们这些道具如果没有任何成长的话，对于我们这些工具来说，也是同样非常苦恼的一件事情呢。”
这就感觉像是一对一负责的帮助小组吗？
顾村眯着眼睛，看着扶着额头，向着自己耸耸肩膀的江淹，也跟着不由地笑了起来。
“你能够理解就好，对于我们这些工具，与其说我们拥有自己的思想，不如说保留了我们的智力，”江淹伸出手，食指一翘，紧跟着点了点自己的太阳穴，“处于监控之下的我们，必须要保证一切的行为都是基于考核你们这些观测者而行动的。”
换句话说，就是在学校教室里面安装了监控，即使老师想要跟同学们讨论一下新番，用投影仪将最喜欢的动漫放出来，也要注意家长们会看到。
便是这个意思吧？
顾村默默地想着，眉毛一挑，看着江淹便笑了起来。
就是这个意思。
很多话并不要说的太明白，只是该懂的人便都已经懂了。
江淹看着顾村，顾村看着江淹，两人互相对视着，然后笑容便像是碰撞出来的火花，蓬的一声炸裂了开来，散落在了两人之间。
“总觉得这样的剧情发展有些出乎人的意料，”顾村看着远处坐在树下微笑着的秦雨霖和克洛妮，将自己的目光收了回来，落在了江淹的身上，“相对而言，除了我之外，还有多少个观测者？”
“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