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欧阳若雪
“这就是我的波动，这就是我的力量！接下我这最后的一击吧！艾丝赫萝！”莉莉双手握紧金色的双手剑，用力一挥之下，金色的光芒瞬间喷涌而出，艾丝赫萝只感到自己仿佛被丢尽了砂轮中打磨，顷刻之间，整个人就已经出现在了场外。
“物质波喷射……”看着莉莉那最后一击，冯雪的口中莫名的吐出了这样的字眼，这个连自己都还只是设想中的飞剑用法，居然被莉莉摸索出来了？
第二百零七章 莉莉
艾丝赫萝败下阵来，同时也标志着八强赛的落幕，今天是星海学院杂物人偶的幸运日，因为继苏斯之后，又多了几个扫厕所的。
嗯，在法斗祭上行骑士礼的两个笨蛋当然也躲不掉。
……
“说说看，那一招是怎么放出来的。”冯雪轻轻的敲着办公桌，“笃笃笃”的声音吵得莉莉心里发慌。
不过考虑到这个问题决定了自己接下来一个月是否要和厕所一起过，还是有些慎重的回答道：
“我在构成飞剑外壳的力场上开了一个小洞，然后让飞剑力场从小孔开始自前向后流动，然后里面的东西就喷出去了。”
莉莉如实回答着，冯雪的脸上却挂满了不可思议。
“就这么简单？难道是我以前想多了？物质波其实没那么难控制？”冯雪心里如此想着，于是开口问道：“还能重现那一击吗？对着窗户外面放一发试试。”
“那个，不行，之前那一剑把之前吞掉的东西全都消耗光了，现在飞剑已经退回原始状态了。”莉莉苦着脸，冯雪脸上却是露出了果然如此的神色。
物质波这东西果然不是这么容易控制的，不过仔细想想莉莉之前释放的那一击，区区两个月的积累，就能够放出点伤害相当于火球术的超大范围物理攻击，如果先喂飞剑吃点山铜然后一口气喷出去……
冯雪忽然用力的摇了摇头，制止了自己这个作死的想法，物质波喷射的杀伤性主要集中在波动性冲击和粒子性的打磨上，简单来说就是和金刚砂一起放进超音速风洞里吹的那种感觉。
但真要分析起来，除了理论说起来高大上之外，其实杀伤力也就是那么回事，至少冯雪手里的超高能电磁诱导电浆炮的威力就比这个大不少，关键是在于学徒就能放罢了。
不过这个法术真正的意义还是在战略价值上，二级学徒就能放，意味着随便找几个二三阶天赋的传送师，提供成吨的金属和半年的时间，就能组建出一只光炮大军来，对付超凡者肯定是有所欠缺，但是攻城拔寨绝对无往不利。反正冯雪不觉得地表任何一座城池能够扛得住成百上千的光炮轰击。
“好嘛，将来大概还会出一个御剑术不扩散条约了，这玩意真成核弹了……”冯雪心里讪笑两声，却是并没有怎么在意，法师的生活阶层已经和地表国家完全不同，哪怕是同为施法者的术士在同级的法师面前也一样要躬身行礼，毕竟这座可以随时在别人头顶上扔垃圾的天空之城，可不是一句“巴鲁斯”就能够瓦解得了的。
“那个，老师……”
“嗯？”处于走神中的冯雪被莉莉一声叫了回来，下意识的哼了一声。
“那个，就是，厕所……”
“啊，我想起来了，你这个笨蛋在法斗祭上行骑士礼，这事情我记你一辈子！得亏学院现在还没什么名声，没有请人来观礼，不然就冲着你那一下子，整个学院的名声瞬间传遍整个青空联邦！然后全世界都会知道，星海学院院长的亲传学徒，他喵的是个骑士！”冯雪本来都有点淡忘了的事情，经莉莉这么一说，火气又蹭的一下冒了起来，不由分说的咆哮道。
“骑士有什么不好的嘛！”莉莉有些不满的说到，毕竟是从小接受骑士教育的孩子，听到有人对她追求了十几年的信仰报以嘲讽时，总会有些不满的。
这就好像你从小被老师教育要考上大学，才能有个好前途，结果忽然有人告诉你学习一点用都没有，还是有个好爹最重要，先不说你心里是否认同，不爽那是肯定的。
听到莉莉的不满，冯雪立刻板起了脸，用有些严肃的眼神盯着莉莉，直看得她全身发毛后，才淡淡的开口道：
“我没有嘲笑你的信条，也没有歧视别的职业，之前魔法骑士的讨论我又没说什么，甚至我还给你开发了一套骑士风格的魔法……”
“那为什么……”
“还能为什么！”冯雪轻轻点了点，桌子打断了莉莉倔强的反驳，“因为你现在是个法师学徒，而且是院长的亲传学徒，立场决定思维的问题应该不用我教你！你的行为代表了学院的颜面，会给别人留下错误的观念，无论你心里怎么想，这个世界就是法师的世界，这是主流认知，即使你自己也明白，没有魔法的保护，骑士的那一套没有任何意义，甚至这学院里随便挑一个学徒，都能轻易消灭锻炼数十年的骑士，而他们中最小的，真正学习魔法才不过两个多月，包括你也一样。”
冯雪的话像是一把直插心脏的尖刀，刺痛着莉莉的心脏，但是最让她难过的，却是因为冯雪并没有半句虚言。
“你现在是个法师学徒，而不是什么骑士，你可以保留骑士的信条，但是别忘了你自己是个法师。算了，剩下的你自己想吧。”冯雪说完，挥了挥手，莉莉便消失在了原地。
那是他调动院长权限，将其丢回了宿舍。
“这样真的好吗？对那孩子来说是不是太急了点？”中性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一个身影出现在了院长办公室里，冯雪只是挑了挑眉毛，就好像早就知道对方的存在一样——
“偷听很有意思吗？”
“没意思，不过我还是头一次看院长这么严肃呢！莉莉那孩子只是还没有转过弯罢了，毕竟十几年的教育与半年的生活，哪个占的比重多……”
“这和比重没有关系，我生气的是她没有弄清楚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私下里聊天和摆在明面上是不一样的，就好像你能挂个梅林的名字去带头造反，但是真要问起来，你也得老老实实的说不知道不是吗？”
“院长还真是会强词夺理呢……”林梅笑了笑，女性化的外表让他散发出一种特别的柔和。
不过冯雪并不吃这一套，只是很淡定的摇摇头：“并不是强词夺理，对于这个法师引导的世界，法师至上就是政治正确，哪怕我们踩飞剑，用拳头，玩体术，只要我们是法师就没问题，但是相反，如果我们主动放弃了法师这个身份，那么作为一个新的不知道该怎么称呼的职业，我们就会立刻走上所有法师的对立面，哪怕我们没有一点这方面的意思，但是我们手里的利益足以吸引某些豺狗一样的家伙涌上来！我现在，不过只是给学徒们打个预防针罢了。”
“哦，可怜的莉莉，居然成了杀给猴子看的那只鸡！”林梅的一句咏叹调，成为了这个话题的终结。
第二百零八章 一切为了（远离）试卷
又是一夜过去，如今正是新年的第三天，学徒们一大清早完成晨练之后，便已经来到了擂台附近，因为今天四强赛就要开始了。
昨天莉莉和艾丝赫萝的事情闹得院长发了好大的火，不过这对其他学徒并没有产生什么影响，毕竟除了莉莉和狄妮亚等几个半路出家的学徒之外，绝大部分学徒都是一门心思当法师的。
戴维今天又换了一身衣服，倒不是说他丢了工作，只不过昨天的八强赛打得太激烈，他的上一件衣服落灰了，毕竟只是学徒级的法袍，想要固化个清洁术什么的还是太奢侈了点，至于自己放……抱歉，学徒法袍具有一定的魔法抗性，普通学徒的清洁术丢到上面会被弹开。
“咳咳！”轻轻咳嗽两声，吸引了一下学徒们的注意力，戴维挺直腰杆开始报幕——
“半决赛第一场，楚萱对阵莉莉。”
对于这一场，学徒们还是比较期待的，倒不是因为正面的原因，而是他们想看看楚萱又会闹出什么笑话。
不过很快，走上台的两名选手却让学徒们吃了一惊，因为这两个以元气著称的少女，此时都是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
莉莉被罚扫厕所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可是楚萱究竟受到了什么惩罚大家却毫不知情，也许只有看到甘多夫太法师从冯雪这里借走了一套三五数学卷的莉莉才能猜出一二来。
两个没精打采得少女没精打采的站在一起，仿佛像是在说：“我没力了，你来推我一下我就让你赢”似的。
大约是意识到了这一点，甘多夫和冯雪的声音同时传了出来——
“输了的话惩罚加三倍！”
“输了的话原本给楚萱的惩罚由你来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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