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心吾行皆是正义 第21章

作者:钟贰老爷

  “夏……蕾?”

  当娜塔莉亚尾随其后赶到的时候,听到的却是凯利那绝望的声音

  当然还有更新,老样子等晚上

13 正义所在

  肤色如白蜡一般。

  突起的青黑色静脉将脸颊切割得支离破碎,茫然但又凶狠的赤红色目光正看着凯利的方向。

  “你为什么会变成这幅样子……”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少女蜷缩着,用带着颤抖的声音说道:“就是突然的……我失去了知觉,等我回过神来的时候,我、就已经……”

  娜塔莉亚叹了口气,没有闯入少年与少女所在的院子内,而是退到院子外面。

  真的是巧合吗——就算是对卫宫矩贤的研究不明所以的娜塔莉亚都认为这并非是巧合,而是某个魔术师们耳熟能详的东西所推动影响的变化。

  而那个无形的事物,在凯利与夏蕾重逢的一瞬间,松开了对重生者记忆的束缚,凯利的记忆犹如潮水般地涌了出来。

  夏蕾、艾明美戈岛、死徒化实验、失败、感染、食尸鬼、扩散、圣堂教会、火焰、惊慌失措的少年,最终和艾明美戈岛的毁灭记忆衔接到一起,始终无法上下连贯被抑制力主动屏蔽的解封了!

  毫无征兆被解除封印的记忆恰到好处地涌现出来,短短不到几息的时间内就让凯利从与夏蕾相逢之初一直到艾明美戈岛的毁灭,凯利已经明白了,曾经发生的事。

  难道过去的事还要重演吗?

  他呆呆地望着满身鲜血的夏蕾,这幅画面与过去魔术师杀手记忆中最初的那个噩梦重叠。所有被抑制力阻挠干扰的记忆一口气地伴随着数日间工作不眠不休的疲惫,摧垮了凯利软化的精神防线。

  “是我的错吗。”

  如此大好的局势下竟然还能变成这样?

  那从数年前就开始不断努力的魔术师杀手又是在做什么!?

  这种怨愤让凯利又悲又怒。

  “不怪你,不是你的错……”

  已经没有体温的少女勉强地笑着,双手捧着少年的脸颊,擦拭着他脸上的泪痕。

  “真正错的人是我,凯利……与你无关,错的人是我。是我不小心。”

  “夏蕾……姐——”

  就算意识即将被兽性所吞没,少女仍然振作着精神,安慰着悲伤不能自已的少年。

  凯利呆呆地望着夏蕾。

  而就在这一瞬间——吸血鬼化的少女爆发出超乎寻常的力量和速度,抢走凯利携带的皇后杀手。

  意识被疲惫和海量的讯息所摧垮,但是魔术师杀手的反应还在,先于意识之前争夺——

  黑洞洞的枪口则正对着少女下颚,少女尝试自己扣动扳机,但是凯利却死活不肯放手。

  场面一时间僵持了下来。

  “杀了我吧,凯利——”

  “不、不行,我不行,我做不到……”

  疲惫、无奈、愤怒、痛苦、还有被酝酿封闭却突然爆发的情绪,让凯利失去了方寸。

  失去妻女的痛苦魔术师杀手承担过,也曾经麻木过,但是没有什么比这种‘注定的命运’更能剥夺斗志的。

  那么自己做的又有何意义?若是连这小小门槛都迈不过去,自己的理想岂不也是镜中花水中月?

  “求你了,凯利……趁现在我还有理智,杀了我吧……”

  夏蕾痛苦地喘息着,渐渐她的声音变得疯狂起来。带着哀伤的抽泣,少女发出好似饥饿的野兽一般的喘息。

  泪水已经夺眶而出,无论是夏蕾的还是凯利的全都是。

  疯狂渐渐被压制下去,少女那不正常的喘息声缓缓平复下来。

  “凯利。”

  但这并非的少女克服了自己的兽性,而是回光返照的最后告白。

  咔哒——保险被打开。

  “我没办法再陪你走下去了。”

  保险已经打开,黑洞洞的枪口对着她的下颚,少女开始对着扳机施加压力。

  “不——!”

  凯利的面容变的狰狞起来。

  “我说——不!行!”

  凯利用尽自己全部力量抗争着,将枪口位置偏移,子弹仅仅是带走了夏蕾棕色的发丝,凯利如同恶鬼一般地将皇后杀手夺回自己的手中。

  “别开玩笑了……别开玩笑了!!混账东西!!”少年放声大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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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抑制力恶意操控着凯利的记忆和思维,试图强行将世界线朝着原本的方向修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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