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黑蛇骑士
博士走到近前，看着虚空系统收割知能的进程停滞下来。
“我也的确这么做了……不然的话，先前那位假面骑士，已经粗暴地切断了虚空系统的运行，别说收割知能，虚空系统能否继续存续下去，都是两说的事。”
“不要着急，阿扎尔。”
他转过头，看着脸色阴翳的大贤者。
“经过今天晚上的一战，假面骑士暂时应该不会再有勇气干扰我们的计划了。”
“而关于梦境循环被破坏这件事，等到今天夜里虚空系统循环重开，我会亲自进入梦境之中，处理好一切可能出现的干扰。”
“您看这样如何？”
面对彬彬有礼，给出了足够的诚意和解释的博士，阿扎尔也没有不识抬举地继续压力，而是就坡下驴。
“既然你做出了保证，那么我也不会再多说什么。”
“只是，时间已经不多了。”
“希望之后的计划，不要再出什么岔子。”
博士微微一笑，转而望向一旁负责管理和维护虚空系统的学者。
“这位先生，麻烦你把今天夜里的数据权限向我开启一下。”
“我看看问题出在哪里。”
……
太阳沉入山谷之中，带走了秋日里剩余不多的光和热。
左禅彦裹着小被子，透过窗户，望向渐渐发紫的天穹，身体上偶尔闪烁着一串又一串无法被常人理解的数据流。
事实上，在与雷电将军战斗过后，他的身体就已经出现了数据化的倾向。
或许是因为这个世界的法则，与构成自己身体的信息和记忆并不匹配的关系，这种倾向在抵达须弥以后，并没有好转的态势。
虽然借助极限记忆体的力量，这种倾向没有继续向坏处发展，但由于昨天夜里被变种的禁忌知识污染的缘故，极限记忆体的力量被迫分流用于净化，他身体的数据化趋势，似乎又变得严重了些。
“盖亚冲击……”
他回忆着上一位“疾风”菲利普的故事，思索着身体数据化的解决之法，可最终却很难联想到相关的信息。
在W本篇当中，菲利普因为被园咲琉兵卫推进通往地球的数据之井，身体也出现了数据化的倾向，一旦变身成为假面骑士，或许就会因为身体和灵魂的不稳定，而彻底消散在天地之间。
最终，若不是他的亲姐园咲若菜，利用自己的生命发动了盖亚冲击，菲利普的身体和灵魂恐怕已经彻底消散，远离风都这片让他重生的土地。
只是，这里是提瓦特，抵达终极的只有W本身的两位变身者，左禅彦要想扭转自己身体的数据化倾向，又有谁能够为他发动盖亚冲击呢？
所以，当他发现自己身体出现这种情况以后，面对宵宫展现出的情意，他无法做到真心回应，只能用羞涩和无知掩饰过去。
“如果说哪里还有办法的话，或许只有世界树本身。”
他思索了很久，最终脑海里闪过的，只有那株联通了所有地脉，沉淀了提瓦特开天辟地以来所有信息的巨树。
W抵达终极的数据，大部分都从这株巨树中复制而来，但由于各种魔神，古龙，甚至是天理的存在，让掌握了提瓦特图书馆这一能力的左禅彦，始终无法从中窥探到足够的信息。
总的来说，世界树并未对左禅彦开启全部的权限。
而要想找寻可能的，克服身体数据化倾向的法门，进入世界树中，可能是唯一的出路。
“……斯派德！”
锁簧吧嗒一声响起，宵宫推开房门，结束了一天的工作，匆匆回到了这座暂属于他们两人的，小小的两居室中。
“我在。”
左禅彦从思索中回过神来，对宵宫露出一抹微笑。
“你身体应该好些了吧。”
宵宫把手里的袋子放下。
“今天承树先生交代的工作不难，我早早就做完了，还去须弥城里给你带了点你喜欢的晚饭。”
她絮絮叨叨地念着，把手里的食盒一份接一份地在桌子上摆开。
“这是哈瓦玛玛兹，枣椰蜜糖的秘制版，据说卖的很抢手，我今天也是运气好，才买到了一份。”
她一边摆，一边给左禅彦讲解这些食物的名称。
“这是椰炭饼，虽然看起来乌漆嘛黑一片，但是老板说这是材质细腻，口感绵软的体现，我不是很了解须弥的料理，只是听了老板介绍，觉得很适合你，才买了回来。”
“这是帕蒂莎兰布丁，据说吃一口就能让人翱翔于奶香味的云端……对我来说或许有点难以接受，但芬芳馥郁的味道，或许会对你的健康有所帮助。”
“我可是记得的哦，你最喜欢吃甜食，尤其是那些有蛀牙风险的食物……今天看你状态不佳，我特意去给你把你可能喜欢的甜点，一次性全部买了回来，让你吃个够。”
“怎么样，我是不是很贴心呢！”
左禅彦坐在床上，看着话痨起来的宵宫，忽然有种回到了万端社的感觉。
在万端社的那些日子里，没有案件的时候，大家就是这么坐在一块，浑身的懒劲都涌了上来，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
只有宵宫，在一边暴露话痨本性，跟大家聊得火热的情况下，还帮着几个懒鬼当家的万端社干这干那。
说起来，万端社在渐渐热闹起来以后，还能维持整洁的环境和干净的厅堂，都得感谢义务劳动的宵宫小姐才行。
啊，越想就越是怀念起来。
察觉到左禅彦温柔的视线，宵宫的脸颊闪过一抹红晕。
“突然这么直勾勾地看着我，怎么，我的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不。”
左禅彦托着腮帮，并没有移开视线。
“我只是觉得这一幕似曾相识。”
“自从我们踏上拯救稻妻这条路以后，你似乎已经很久没有像今天这样有空闲，跟我罗里吧嗦地聊天了。”
宵宫叉着腰，似乎是要用佯怒找回场子。
“你嫌我啰嗦吗！”
“不。”
左禅彦依旧微笑着打破了宵宫的伪装。
“我很高兴，即使面对这样的重压，你还能像今天这样微笑着和我说话。”
看着左禅彦温柔的眼神，即使伶牙俐齿如宵宫，一时间也没有再说话。
是啊，为了拯救稻妻，对抗博士……他们已经很久没有放松下来，好好跟彼此说说话，不谈那些沉重的话题，只是安静闲适地休憩片刻。
那双栗色的眸子虽然还是那般温柔，但游弋在其中的疲惫，仍然是显而易见的。
彦，一定也很累了吧。
不断的战斗，不断地思考，不断的受伤……他似乎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考虑过自己的事情，甚至在来到须弥以后，都没来得及去搜罗自己最爱的甜食。
“既然受伤了，就好好休息一下，不要想太多了，反正我们现在也不能投入战斗。”
宵宫把刀叉递给了左禅彦，试着用语言的力量让左禅彦放松下来。
“这件事情结束之后，我们就好好给自己放个假吧。”
“去蒙德，璃月，或者是枫丹……好好地休息一下。”
“你觉得怎么样？”
左禅彦微笑愈浓。
“好啊，那么趁现在，我们来做个旅行计划？”
两人畅谈起度假的衣食住行。
仿佛高悬于顶的利剑从未存在。
第195章 N的虚空战争 / 被虚空拒绝的讯号
夜渐渐深了。
根据昨天夜里的经验，迪卢克他们在解决掉梦境轮回以后，会将情报转送到他们所居住的璃月外交寓所。
按理来说，梦境轮回的难度，在于进入梦境之前，根本没有关于梦境轮回循环的情报，迪卢克和罗莎莉亚都是心性了得之人，又有前一轮梦境轮回的经验，应该会比前一天晚上更快解决才是。
可是，今天夜已深，迪卢克那边的情报还迟迟未至。
这让左禅彦和宵宫不由得警惕起来。
忽然，门锁处传来吧嗒一声脆响。
一身白衣，紧裹渔网袜的修女小姐面无表情地摸进了房间。
“告诉我，你在马车里碰到我的第一个部位是？”
她面无表情地盯着左禅彦。
宵宫瞪大了眼睛，嘴唇嚅嗫着，难以置信地望向了左禅彦。
“手！”
左禅彦忙不迭地解释道。
“是手啦！”
“的确，梦境中的你说不出这种话。”
罗莎莉亚的警戒心一下就放松了许多。
“什么意思？”
左禅彦和宵宫，顿时从罗莎莉亚的话语中意识到某些不对劲的地方。
“今天夜里，我们进入梦中之后……不，应该说我们在梦中醒来之后，发现时间仍然是夜里。”
罗莎莉亚解释着来龙去脉。
“我在走廊上遇到了同样醒来的迪卢克，一开始还以为是虚空系统发生了新的变化，但跟迪卢克交流之后，发现我们很可能根本没有进入梦境。”
“没有进入？”
左禅彦面色凝重。
“是的，你曾经说过，你无法进入虚空的梦境，所以我特别来找你，就是为了最终确定我们是否落入虚空的圈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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